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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春这样的人物,朝臣畏惧之,皇拉拢之,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他称作主子?难道是皇帝?
嘶……
公孙琢玉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为自己这个发现感到震惊,同时肠都悔青。早知道是皇帝,他飞得飞上去见一面啊,溜须拍马吹吹彩虹屁,还愁没有官位吗,吃什么鬼的阳春面!
就在他暗自懊恼不已的时候,上座的那位杜司公忽然说话:“江州官员可都在此处?”
知府大人连忙起身回话:“回大人,江州六县官员,除宁县县令白松鹤未到外,俱在此处。”
杜陵春本就肤白,一身红衣愈发衬得他雪砌似的。闻言讥笑一声,肉眼可见的不虞,声音细听有些阴阳怪气,反问道:“为何不来,莫不是本司公不配让他一见?”
知府不是个好玩意儿,最喜欢落井下石,这样大好的日子,倘若惹了杜陵春不快,倒霉的可是他们,难免要描补一二:“回……回大人的话,白松鹤年事已高,身子骨一向不好,故而告病未来,还请大人见谅。”
是个人都知道,告病不来分明是推脱之词。事实上白松鹤直接知府的请帖退回去,闭门不见。言语间还知府好生讽刺了一通,什么结党营私,趋炎附势,气得人跳脚。
杜陵春哪里听不出来,端详着手中的金盏杯道:“既然年事已高,如何治理一县风土?如何关照辖下百姓?何不尽早告老还乡,让能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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