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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吉吉语气微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儿向来自居风骨,这阿谀奉承的酒宴从来不到场,尤其这次设宴招待的人物……”
公孙琢玉早就想问了:“招待的是谁?”
张吉吉提起这个名字,似乎心胆寒,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京律司提督,杜陵春。”
江州只是个小地方,离皇宫隔着十万八千里,不比京城消息灵通。公孙琢玉依稀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只知道对方乃天子近臣,权势滔天,放在以前就是汪直魏忠贤类的人物:“是权臣?”
张吉吉认真补充道:“亦是宠臣。”
公孙琢玉羡慕成公孙大柠檬:“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张吉吉偷喝几杯酒,难免些上头,闻言嘿嘿的笑一声,口无遮拦起来:“再权势滔天有什么用,是个没根的阉人。”
他生平最爱美人,其次才是金银,觉得杜陵春每日看着那么多绝色佳人,心无力,要再多金银也是枉然。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到公孙琢玉的痛处,令他略微坐直了身形,心想阉人怎么,阉人碍你什么事儿了:“穷苦人家多衣食贫乏的,若不是逼不得已,一个好好的男子想来也不会入宫净身,何必……”
他顿了顿才道:“何必出言中伤,如此轻贱人。”
张吉吉心想公孙琢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义凛然起来了,正欲说话,却忽而听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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