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伍桐闷在他怀里小小一只。她惊诧地发现他身上溢出一丝冷调的香水味,脖间挂了老式怀表链;阔夹克领子翻得奇特,伍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像是什么设计师的手笔。
一周前的相见没能让伍桐认知到,陆梓杨也在不断变化。他在外表上下了不少功夫,整个人精致不少,又混着始终如一的野生少年气,碰撞出一种微妙的男性荷尔蒙。
只是这认知很快在她脑海中略过。陆梓杨身上就算掺了香水,伍桐还是能破除迷恍,闻到那底部阳光和青草的气息。倒是让她的心里酝出一丝悲哀。
阿庆要活在明朗的阳光之下,自由奔跑在青草之上,是多么不容易。
沉泠并未理会陆梓杨,这些年他与陆梓杨话不投机,仅是在扮演一个严厉的兄长,履行陆洪和简凝之要求他尽的责任,并以此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他看向陆梓杨的眼神一直轻蔑,偶尔陆梓杨会被他看垃圾一般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凉。尤其他变幻莫测,对别人又温文有礼、笑脸相迎。
陆梓杨感受到一种荒凉的恨意。
可此时此刻,沉泠连恨意都没有了。他全然地无视他,在这三人微妙的空间里,自如地牵上伍桐落在一边的手,扣进她指缝,说着他陆梓杨完全听不懂的话:“若是担心她,要不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