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至礼貌一笑,旁敲侧击地试探道:“今早你桌上的果冻哪儿买的?味道不错,我也想买点。”
“啊?”室友迟钝地回应,“别人给的,哎——!”
话音被游戏里突如其来的阵亡打断,室友苦着脸叹了口气,视线从屏幕上的死亡冷却时间转移到钟至身上:“可能是上个礼拜我去5楼打牌那阵有人送我的,当时还和我说了什么的,我喝迷糊不记得了,至于是谁,也真没印象了。”
说着,他从桌上扒拉出剩下的两个果冻丢到钟至面前:“你拍照识别一下应该也能找到,不用费那么大劲。”
言辞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在室友激烈的游戏音中,钟至离开了宿舍。
他掂起手里的果冻径直离校,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去最近的派出所,谢谢。”
出租车缓缓停下,夏斯弋拉开车门,疾步踏进校园。
上午他勉强撑着耐心送钟至到医院,配合医生到曲明格到达才走,算是仁至义尽了。
之后他回去上课,可那件事生出的尴尬和恼怒却没有就此收手。
任凭夏斯弋怎么努力,零散的思绪始终如同大爆炸后不可拾掇的星辰碎屑,根本无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