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微蹙眉头。
夏斯弋无视对方嫌弃的神情,拽住人就往身边的椅子上按。
裤子与满是灰尘的凳子接触的一刹那,钟至额角的青筋凸起,言语间的怒气明显:“夏、斯、弋。”
夏斯弋松开手,暗暗打量着钟至。
他觉得钟至的反应有点怪,按照他对钟至的了解,这人时常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小摩擦他就算真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大概率会暗记在心里,之后再寻个机会找补回来。
今天这是……抽风了?
夏斯弋对这种相处模式略感不适,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转了转中性笔,清嗓道:“开始吧。”
钟至平复似的换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异样的情绪:“说到底就是个君子协议,有必要写下来吗?”
夏斯弋瞄向钟至,见对方的表情归于平静,也不再拘着了。
他掏出手机:“不止写,我还得录下来呢。”
夏斯弋丝毫不给面子地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你总是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哪天就会朝我发难,这样对咱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