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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毛球课那边有人杠起来了,说要比一场,输家围着体育馆裸奔,是不是有点意思?”
钟至右手扶杆,不受影响地缓慢俯身调整角度。
杆头短促地撞击白球,8号球落袋,白球继续向前推动4号球落袋,缓慢停在了洞口边缘。
他起身为杆头擦涂巧克粉,蓝色的粉末不可避免地沾染在指锋上。
“你猜打赌的人是谁?”曲明格顿了几秒,见钟至不说话,就自己接过话茬,“是夏斯弋。”
钟至擦粉的动作顿住,弯唇一笑:“那是挺有意思。”
他把手里的杆子送到曲明格手里,抽出纸巾擦手:“你打吧,我下楼看看。”
“哎,等会儿。”曲明格小心放下杆子,“看热闹带我一个啊。”
两人抵达楼下的羽毛球馆。
场地记分板上,0:5的分数格外醒目。
曲明格连啧两声:“才多一会儿他就失5分了?哎呦,6分了。”
说话间,夏斯弋又丢一球。
面对一场毫无观赏性的比赛,围观群众的失望铺天盖地笼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