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与夏辰安皆震惊此事, 继而沉默不语。
先帝一早便知绪王刺杀太子, 朝堂却无人闻风,这是当真要暗保绪王......
殿上面面相窥动作皆小心翼翼, 生怕让新帝夏辰安不悦。
夏辰安拧着眉, 面上压层失意, 手握了握高坐的龙形扶手。
睨眸瞧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黎至,他双目覆着白绸, 只剩半张素白无血色的脸。
转而又握了握掌下龙头, 释然地垂目。
自小他因福泽异象出世, 遭先皇后太子忌惮。
到了就学年纪也不敢光明正大识文断字, 是母妃偷偷挑灯小心翼翼地教,只有磅礴大雨之时,他才能行船到湖中开口大声诵书。
他们绞尽脑汁轧辄手段位子,依旧落不到手,反倒将自己陷于穷途末路。
一切发生的急促,不真切且不合理,却又证据天成,便是让人反驳也理屈词穷,种种奇诡又合情。
许襄君隔着门听他喘息述话,声声虚絮犹如重锤敲在心口。
晦目曳眉,掌心又失力掐破。
张宰辅教御医给他灌参汤、施了针,硬是让他扛着残身将绪王对先太子所犯罪行一一述供清楚,黎至将一早给绪王备好的人证、物证上呈。
加之那日含元殿那晚殿内所有宫人的述词,绪王杀兄弑父罪名当场便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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