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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勤一瞧黎至身后那人半身伤,衣裳浸了半身血,黎至又一脸肃然。跟着绪王周身懔然进殿,行礼在黎至身侧。
两人余光对上,周遭凌冽滚涌,赫然让人扼息。
这对仗让夏明勤拧起眉。
许襄君瞧得局面,适时行退礼:“辰安等臣妾煨的汤,臣妾改日再向陛下讨戒尺。”
夏明勤听懂,倏然扯笑,宠溺的轻轻挥手:“那襄君先下去,晚些时候朕去瞧你。”
许襄君应笑作答,还未踏出殿门,身后... ...
“陛下,绪王着人刺杀太子,太子陈尸在宫门。”
“父皇,是这个阉人设计害儿臣!”
许襄君被那两个字刺到,牵唇冷裂抿紧,深深沉口呼吸。
白衡见人出门,忙将斗篷给她披上:“娘娘,下雪了,今年初雪。”
她这才仰头瞧见果真下了雪酥,细碎银片,很是好看。
许襄君伸出手,细雪落在掌心片刻便消失不见。
“若是有些人能如这雪一样才好。”
这话没来由,白衡撑起伞害懵懵的:“谁如雪啊娘娘。”
她紧紧领口:“没谁,我们回去吧。”
且看今夜是绪王下狱明日再开廷议,还是夏明勤逆心强保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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