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君口吻轻顿,屋内烛火仿佛都静止。
“生辰宴上诸多手段,哪一样不是希望我被贬斥,加之夏辰安被人哄骗服毒救我颜面,以致我失了他的教养权。今日在刑杖上涂毒,是想要我死。”
“太子半死不活这个样子,朝前定然论过我,为保太子名声处置我这等奏疏不会没有。几件事积压在我身上,夏明勤不会偏我。今日刑杖没打死我,他日我也难逃殿上口诛笔伐,我依旧不会善终。”
若是没有夏辰安这招,她自行脱困是无碍的,可眼下就难了,这一手利用夏辰安孝心实在歹毒。
黎至揉揉方才失力握红的指节,好好捧了捧,才将滚涌的肃戾压下些。
铿锵顿挫:“有我,无论多少奏疏论你,我都替给你压下去。”
许襄君看他垂颈动作温柔,指腹一扣他下颚,将黎至的脸捞到自己眼前。
他隽秀的五官今日森色颇重,染得有几分锋锐吓人:“我怎么觉着这一手像极我杀李素月,将宣邑拱手给顾元菱那局?”
“有人想要去母留子,顺便用我拖下太子。”
他胸腔震鸣,眸底色更沉了,削锐下颌线绷紧:“太子中毒因由还没查出来,若再对你行栽赃之举... ...”
黎至顿口无言,只剩惊悸不安。
她森冷的清浅一笑。
“那前朝无人容我了。构陷、毒害国本、动摇国基,辰安平日不学无术、这次又被我教唆服毒救母,累累罪行,怕是一众大臣联名要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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