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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挂我又奔波一日, 必然不会好好用饭,吃完我与你说。”
眸下印着两人几近并在一处的膝, 垂落衣摆叠搅在一堆, 黎至目不转睛多记了两眼。
这样近乎坦荡静谧相处无几, 他心口煨火暖呼呼的, 冲刷掉制狱中的森冷和眼前诸般筹算。
握勺,他还是忍不住问:“便是明杖也疼,有人替你上过药吗。”
许襄君摇头,引得他蹙额要放下手。
“今日我没受杖,康灯不敢动手。”
她指尖草草拨起书页,见黎至还要追问,许襄君撑着下颚敛色:“用了我才同你说,不然免谈。”
清浅一笑,断了黎至脑中诸多。
一日累思劳急确实饿极,许襄君没看几页他便用尽一碗。
许襄君从书页后侧眸,神色超脱屋内温亮的明媚:“再用些?回去了你可没吃的,这夜都深了。太子随时醒了,你随时要去。”
黎至拿帕子擦了手口:“所以没空多待,方才你说康灯不敢动手是什么意思。”
康灯自小服侍陛下,御前行了十数年,还真不会随便违抗圣明,最多便是给她个明杖好两头交差,他想不明白康灯为何不敢动手。
许襄君眉眼尖促,几分锋锐:“刑杖被人下了毒,他动手就是要我的命,他哪里敢让晋王生母死在他手上。”
黎至失手一掌捏疼了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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