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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襄君心里不知是愠怒还是可气,总之胸肺间堵得慌。
她摸下汤药,冷声甩句:“烫了,放会儿。”
白衡这十日头遭见襄嫔发怒,连忙发怵打了个冷战。
料想是陛下离了上辰宫,襄嫔定然是心绪不佳,这种苦难阖宫上下每个奴才都吃过,道也不是什么例外。
“叫他来诵经,本宫想静静心。”许襄君掀开帘子。
襄嫔满脸素白,精气神不足,举手投足皆柔弱无骨,玉瓷姿容病如西子胜三分,偏这种弱柳扶风当真招人心生怜惜,白衡也看得心疼。
听明襄嫔意思白衡立马应‘是’,忙去小佛堂请人。
当人请来,黎至自然跪拜她在眼前,一点犹豫也未曾有。
许襄君一抬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喉间滚噎几许,咬紧颤音对白衡说:“本宫在府里听经时不喜有人在场,诵经不停,不准进来。若有人打断本宫礼诚佛祖,一律杖死。”
白衡一怔,磕磕巴巴看眼脊背挺直的太监,那他性命岂不在襄嫔唇齿间... ...
屈身:“奴婢这就立刻交代下去。”说着打算将屋子交给小黎子。
许襄君病恹恹,又说:“陛下来了也先向本宫通报示意,惊着本宫且看你们有几条命能在本宫手下过活。”
声音轻又虚,可字字却将人的性命抛向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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