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热才是。如今却将一生草草囚于此处,还要与诸多虎狼争宠夺爱,你为何要吃这番苦头。”
“襄君,你糊涂。”
许襄君抬手抹把黄帐,音质清凉,极为明智道:“黎家被抄斩,我便再无门当户对的心上人选。这宫早晚会进罢了,嫁与大皇子难道离得开么?不过是此刻,或是若干年后区别罢了。”
“争宠?”许襄君突兀一笑,嘤然有声,“陛下宠爱有什么可争的,他是黎至不成?三十七的西暮之年,嬷嬷怎觉得我瞧得上他!”
“他是个什么东西?”手上黄帐一甩,不屑的清冽冷气掀了席嬷嬷一脸。
惊得她慌手捂住许襄君嘴,逼停她大逆不道之言。
剜许襄君一眼道:“浑丫头,这也敢说!你瞧清这是何处没有,含元偏殿,陛下就在隔壁主殿,漏个音过去,你几个脑袋够砍!”
哦?许襄君欣喜挑眉。
她竟能住到这处来,心里更为满意。
许襄君听席嬷嬷‘砰砰’心跳‘扑哧’笑出声,抬袖掩口。
清眸流盼,亮得澄净,占尽这一室风流。
“襄君在笑什么,竟这般开怀,要不要讲与朕听?”一阵威严先声传来,外头簌簌落雪的声音轻微游进,又戛然而止。
许襄君循声,一顶玉冠划过屏风上头的镂空万春图,一抹黄袍染着风雪进了殿。
她敛了嘴角,翻个白眼低声冷语:“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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