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皇开口,咬定:“夫君。”
声音涂比半寸厚冰下的井水还冻人,杀气绞着风雪直逼他面门。
这太监看着满是血迹的簪子浑身哆嗦,嗓子‘呼呼’抖不出一个字。
宫中年限久奴性惯了,他第一反应便是跪下磕头:“不敢,不敢欺负,是奴才瞎了眼认错了祖宗。”
不过三两下,头便磕出明显红痕,有肿胀趋势。
许襄君冷嗤,垂眸瞥眼脚下。
方才斥骂怒喝的人此刻瞪着眼,血从捂紧的指缝往外喷飙,眼见就剩半口气,许襄君漠视他面部极力的求生。
血晕到她脚边,许襄君嫌恶后退半步。
继而又挪动两步堵在门口,轻声朝着黎至方向,懵然娇嗔了句:“黎至,我杀了人,该怎么办。”
“我杀了人。”
黎至被这声轻唤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视线循声抬起,又卡在裙角处重重垂下,不敢看她。
丝丝缕缕害怕在每个字节上的抖动显化,她带着小女子的莺啭腔调询问人,想有人替自己定夺这件难事。
而求的是他。
黎至狠狠抠紧衣角,太阳穴随着情绪急促鼓动。
这话无疑将矛头对准他,那太监瞧眼这姑娘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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