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话虽这么说着,他还是一路将安国公主带往府上。
安国公主被他堵的头疼,抬手按了按额角,“你可以将上次送往我府上的桑落酒拿出来。”
上次那坛桑落酒,味醇甘甜,她极为喜爱。可惜的是酒坛本就不大,即便被钟叔百般阻挠,她也很快喝完。
瞧见她这么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方镜辞微微失笑,“殿下不是要来饮茶的么?”
“你不是不给好茶么?”
出于私心,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方镜辞并未声张,只一路浅笑着将安国公主引至自己的思韵阁。
一路走来,遇到的仆人纷纷低眉敛目行礼,不多言、不多语。
安国公主瞧着啧啧称奇,“你平日里不是颇为和善亲近么,怎么府里的下人瞧见你,都一副夹紧尾巴做人的模样?”她侧脸望着方镜辞,唇畔含着浅淡笑意,似调侃、似打趣,“你平日里在府中是何等的令人敬而远之?”
她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面,方镜辞也并未用推托之词,只端着一贯温润雅致的微笑:“治家之道,同待人之道,自然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说完又微微含笑望着她,“殿下治军与如今为人处世,不也是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么?”
“我是有原因的。”安国公主答得随意,“你们读书人,应当知晓严曦之严先生。他素来提倡‘与人为善’。我出身军中,几经沙场,身上带的戾气能防小儿夜啼。”
那时严先生便日日教导她:多行不义,天将谴之;行君子之道,宽厚待人;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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