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对坐在一株大树下,两个都是他的模样,青衣长衫,拥着一个棋盘席地对座,他执白子,对方执黑子。
他只偶尔会出现。
“你是谁?”他问。
对方懒散笑着:“我就是你。”
他闭上嘴,没有再回答,他不喜欢这种打哑谜的方式。
“你好像对我一点也不意外。”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桑寻半阖着眼,仿佛陷入半梦半醒的虚拟环境里,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清晰看到他。
他的确很像自己,只是眉眼更阴郁邪肆一点。
说幻境,它似乎过于清晰了,他好像一伸手就能拧上对方的脖子。
“我该意外吗?”他沉默片刻,只是平静问了句。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你和她真像。”青衣反过来拧住他的脖子,“对这丫头那么好,是看到她影
子了吗?她死了,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