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一枚玉璜攥握于掌心腹地之中,静默了一会儿,凝着眸心,正视着温廷安,凝声说道?:“郦后是老夫同?父同?母的胞妹,也是老夫唯一的妹妹,老夫一直皆是视若己出,大晋亡了朝,吾妹投缳自刎于松山高岗之上,那个时候,谢玺人在何处?”
温廷安眸底渐然?露出了一丝忧戚之色,她?的喉结上下升降了一番,有些什么话想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道?出口。
因为她?总觉得,氛围变得极其滞重,语言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当中,变成了一个淡薄而苍白的东西,不论她?说了什么,都显得孱弱无力,既是无法替郦老缓解痛楚,也没办法替温廷舜演说些什么。
她?不曾亲历过现场,更不熟知那样一段历史?。
妄自评判的话,也显得太不谨慎了。
这厢,郦老面容深沉似水,冷声说道?:“我?同?谢玺那个小子,算是不共戴天的了,不用指望我?能?跟同?他和?好。他先前躬自来寻老夫,老夫亦是不曾招待过。”
——好深的仇隙。
温廷安眸底黯了一黯,郦老将郦皇后之死,都归咎于温廷舜身上,这会不会对他太不公平了。
在短时间内,郦老与?温廷舜两人的关系,应当是不太可?能?会修复得好的。
温廷安静静然?地垂下了眼,这事儿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她?必须徐徐图之。
但在时下的光景之中,她?关注的事体,应该是在郦老不愿意从?冀州迁徙出去这一桩事体上。
温廷安定了定神:“郦老,地动一事非同?小可?,您不能?留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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