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殿前司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对刑部声东击西,走出了一出祸水东引之策,不仅未让陆执与钟伯清觉察到马车里的关窍,且还混淆枢密院与刑部双方的视听,朱老九对这位纨绔少爷可谓是另眼相待,不过仍旧有些纳罕地道:“那个刺客首脑轻功极好,绝非等闲之辈,老朽与其过招,都觉棋逢敌手,你是使了何种法子,教此人束手就擒?”
温廷安纤手抚住膝面,眸色淡静,揭开马车的帷幔,对朱老九泰然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朱叔,可曾发现自己缺了些什么?”
朔风拂过,朱老九遍寻周身的停当,最后抻了抻自个儿腰系的鱼徽纹水瓢,猝而发觉此物轻了一截,忙揭盖一瞅,里头竟是空空如也,朱老九怔了会儿,幡然醒悟,须臾之间便是明白了此间计较,讶然咂嘴,笑道:“你这小子,居然窃走了老朽的麻骨散,是何时窃的,怎的老朽没发觉!”
温廷安指腹叩击在了楹窗之上,但笑不语,将袖囊之中摸出了一囊麻骨散,膝行数步,复斟回了酒瓢之中。
朱老九大抵是匪夷所思,挑了一下眉,一脸凝肃之色,深深地望定她,又问:“你是如何知晓老朽身上藏麻骨散的去处?”
温廷安从容自若道:“朱叔,想要知晓您将麻骨散藏置何处,其实很简单。首先,在申时正刻,您送我去閤门时,我观察过您,给我递呈提盒时,您用的是右手,搓掌哈气时,您用得亦是右掌,我也注意到,您的那一柄沉甸甸的绣刀,悬于右腰一侧——循理而言,哪一只胳膊膂力强健,刀器一般便会悬系何处,依此种种,这说明,您是个右撇子。”
“再者,您右掌的指甲比左掌要长一截,在第二回 同您接头之时,我发现您右掌指甲之中,攒淤有零星的淡色淤渍,挥发有米酒酒糠的清香,这说明您在接洽我之前,极可能去过一趟酒场或是酒坊,按我的猜测,您大抵是去与调制麻骨散的行家师傅碰头,师傅蛰伏的据点,设置在城中的某一处酒坊之中。麻骨散虽是粉末,但遇着薄凉空气,容易蒸腾弥散,存置时间极为短瞬,故此,在劫走梁庚尧的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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