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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清道:“你这是何意?”
“不瞒您说,其实那个贼人,眼下就窝藏于晚辈的马车之中!”
温廷安义愤填膺道,“此贼恶贯满盈,现今迫近颓势,沦入穷途末路,方才竟劫晚辈的马车,挟晚辈之命,勒令晚辈捍护其人出城。形势迫在眉睫,晚辈一直绞尽脑汁想着破局之机,现如今,见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尚书大人您终于出现,终能擒拿此贼,给大邺百姓除暴安良!”
朱老九眉心抽搐了一瞬,纳罕地凝了温廷安一眼。
温廷安主动后撤一步,冠冕堂皇地搴开帷帐,车厢内的伏寇一览无余。
此举一出,近乎掀起了千层风浪,钟伯清冷着一张脸,四围捕头惊了一跳,俱是列阵待发,簇簇箭矢,如霹雳一般上弦,只待督头一声令下。
车中的少年刺客眸色暗凛,杀势冷沉,虽说挟持温廷安,但并未真正伤害他,眼见这厮临阵倒戈,少年刺客一霎地施展轻功,欲要掠出车壁,但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蓦觉骨软筋麻,眼前掠过一抹强烈的昏黑痹麻,他以软剑抵毯,控制住后倾坠倒的身躯。
此刻,他后知后觉,自己内功遭致深锢,轻功无法施展,浑身使不出劲儿。
他是中了麻骨散!
他深深抬眸看了一眼温廷安,这人负手隽立,正言笑晏晏地瞅着他,车壁内并未燃有香炉,或是悬坠有可疑的香囊,二人协同入了马车,温廷安绝无可乘之机,那么软骨散是在何处下的——
慢着,他记起了。
在他劫下马车,准备胁迫温廷安时,这人忽然喊了他一声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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