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做些小事,应该的。”
“你父亲是本官的老师,于本官而言有知命再造之恩,早年也见过你几面,这份情面本官是得认下的。去岁元祐议和案一出,惊彻举朝,温家成为众矢之的,你父亲首当其冲,而本官当时还是一介五品官吏,位卑而言轻,对你父亲莫能襄助,今次有了些能力,本官扶植你,便就是在替你父亲洗冤澄屈。”
阮渊陵话到了这一步,终归到底,是为着帮温善晋洗濯旧案遗留的屈耻,温廷安若是执意不受,反倒显得小器,她剀切地道:“多谢大人。”
他又嘱告:“这几日,莫管旁的,劫人这件事的收尾卒务,交给我来办胁持就好。你好生在族学备考,身作崇国公府的嫡长孙,外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一回,莫教明珠再暗投才是。”
阮渊陵说到这里,看了温廷安一眼,她立得不远,后襟处露出一截脖颈,他不经意看到了她脖颈处,欺霜胜雪的白肤之上,落下了一道淡青色长淤,似是剑痕。
他眉端掩上了一丝霾色,正欲问,此间,东次间遥遥地传了一阵叩扉声,大概是那个梁庚尧提前恢复了神识,值夜的随扈行近前来,做了一个揖礼,附耳在阮渊陵近前说了什么,大抵是大金谍者不愿招供云云。
阮渊陵眉心微微锁住,硬朗的面容上覆落一抹凝色,遽地起身。
剩下审人录问的事,便与温廷安无涉了,她谨声道:“大人,晚辈先回府了。”
“去罢。”
沈云升还要留夜照看梁庚尧的伤况,预防此人咬舌自刎,遂未与温廷安一同离府,马车已备好,随扈为她打着雪篷子,临上马车前,温廷安叫崔元昭唤住了。
温廷安踅身抬眸,骤然滞了一滞,崔元昭垂着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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