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意了:“你父亲,身为元祐议和案的谈判使臣,去岁暮春时节前去大金议和,这件事想必你已然清楚,但议和一案疑点重重,为何庞氏率领的精锐会倏然落入敌网,于一夜之间溃不成军?为何金人急于求和?为何温家决意要走议和这一条路?”
阮渊陵问这些话,也没让温廷安答的意思,权当承上启下:“这些当年,此些疑处都没个交代,就这般囫囵地翻篇而去,你父亲遭罹贬谪,庞家屡迁高位,而今岁,议和似有崩裂之事,邺金之间的战事怕是会再起,这些疑绪,你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爷,是嫡长孙,难道不欲调查清楚真相么?”
温廷安陷入了短瞬的沉默,这些疑窦,她确乎该调查清楚,但这意味着与阮渊陵合作,昨夜她窥听墙角,温老太爷的立场是明哲保身,极力反对温家重新被旧案所牵涉,若她贸然选择与大理寺暗中往来,互通谍报,怕是不久就会被人发觉出端倪,毕竟崇文院里的管事长贵与墩子,俱是耳通目明之辈,她今夜出来一趟,怕是回去必会遭致盘审,纵然没有盘审,至少也让他们心生疑窦,此后继续在阮渊陵麾下干事,怕是会暴露马脚。
她也作了它想,假令在阮渊陵麾下行事,今后有大理寺作为一重靠山,今后若与温廷舜若生隙故,这厢对她起了杀心,打算将她抽筋剥皮做成人骨灯笼的话,相信他看在她的身份,也不会断然取她性命。最为主要地是,沈云升亦是阮渊陵麾下的暗桩,若是与沈云升深入交好,日后他能作为她的第二重靠山。
温廷安在温老太爷的严令与自家性命之间来回权衡,重心明显偏向了后者。
月色稀薄,槛窗之外的水榭溢出了一缕清辉,月晕偏略地斜照而来,落入温廷安的眉眸之间,投射出清隽俊朗的轮廓,她瞳仁澄澈如水,倒映着一室的烛火,阮渊陵看她晌久,知晓这小孩儿担虑什么,不由软了口吻,沉吟一阵,温沉道:“让温太师同意你在本官这里做事,倒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法子。”
温廷安问:“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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