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上撒盐。
须臾,只听温善晋淡淡地轻咳了一声,温沉地道:“渊陵,你不若跟老太爷交个底罢,否则,老太爷倒是同我生了嫌隙,认为我是借大理寺之手向温家讨人。”
话落又是一番长久的静默,不知是满堂的人静候阮大人开口,还是静候着温青松发声。
只见阮渊陵听了这话,朗声一笑,“既然是老师敞开了天窗,如此,也请温太师恕阮某直言,据阮某布下的暗桩说,刑部日前捉了梁庚尧,获悉此人窃走了画学院张姓待诏的一幅洛城防御图,欲于翌夜在西廊坊与另一位谍者接头,枢密院已经派遣禁军驻扎于西廊坊,意欲捉拿另一位谍者,但阮某收到谍报,禁军之中亦是混有细作,此番接应,怕只是有诈,大理寺亟需在禁军赶到之前,擒拿住谍者。”
温青松悉身起了战栗,心中升起一番惕意,话辞蘸染了些许凛色,道:“大人想让廷安掺和此事?他年岁尚小,如何懂得擒拿金贼,又如何抵御的了禁军?再者,三日之后的升舍试迫在眉睫,我不欲让他想旁的,一心专用于念书便好。更何况,擒拿禁军细作,兹事极是体大,大人可去寻三法司商议,可上报予监察院,可奏请圣人,总而言之——不当是温家该管的。”
温青松保守且持静,三言两语,便将阮渊陵所述之案,与崇国公府撇得一干二净,当下,只听一记冷茶泼入砚台的声响,阮渊陵的嗓音骤地沉了几分:“教人双耳不闻国是,一心只读贤书,这便是温太师的育才之道?当今圣上偃文兴武,朝内宦竖掌内中馈,朝外庞家权倾朝野,其背后的宰执站位亦是博大,你们温家日渐疲敝,凭科举入仕,就便能出人头地,光耀宗族门楣,又谈何容易?”
阮渊陵沉声道:“此番大金谍者接连潜入洛阳,在官设书院、太学院、国子监,甚至于圣人脚下的三舍苑,都能觅其踪影。三月便是春闱,值此关键时刻,为何金人行迹如此猖獗,是因元祐议和这一桩旧事!时局动荡,民心四离,只消与元祐议和此案蘸染了半丝半毫干系,势必皆难逃一劫,你们温家便是首当其冲,覆巢之下,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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