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
陆执的官架子也极大,亮出腰间的铭牌,寒声呵斥道:“殿前司捉拿重犯,闲杂人等让开!”
文吏与抄手见是殿前司带兵搜查四合院,虽是一脸震悚困惑,但见铭牌大过天,愣是连拦都不敢拦,急忙退避至一旁去了,作噤若寒蝉之状。
胖文吏吓得觳觫一滞,忙上前问是发生了何事,陆执自当是万万不能透露,若是叫这一帮外官知道了殿前司与刑部私查大金谍者之事,尔后在那邸报上乱写一气,那更是吃不了兜着走,陆执铁青着一张阎王面孔,冷声低斥他们闲事休管。
数位麾下扈从守住閤门四门,陆执上前盘诘众人,轮到盘诘至温廷安时,陆执看定了她,不知为何,觉得此人颇为眼熟,但又细想不起来,审问其名讳与路引,此人皆能对答如流,路引上倒是无甚异况。陆执心下道,应当是自己多虑了。
审问毕,温廷安复在各院各堂走动了一会儿,趁着禁军放松警惕,待其撤兵罢,她寻了个无关痛痒的借口,循照密文的指引,一路来到閤门的北偏门,那处的庑檐之下亮着一盏风灯,飘摇的纷飞冷雪之中,光线在青石板道上辟出了一条细窄的光明角落,她袖中揣着几卷折文,守门的乌帽阍人见是个生面孔,伸手截住,为难地说道:“殿前司交代了,要捉拿朝中重犯,閤门如今只进不出,官爷还是仔细些,待中宵时分再走也不迟。”
殿前司果真是事事都留有一手,温廷安淡淡地抿了抿薄唇,自袖袂之中摸出了几本折子:“此则官家的奏章,虽说印玺为真,但手诏出了些许疑虑,怕又是奸人的伪诏,本官要去上奏监察院,兹事体大,委实延宕不得,毕竟事关翌日进奏院与邸报能否顺遂刊发,烦请诸兄留个通融为好。”
阍人看那天昭印玺乃是真真切切的,丝毫做不的假,目露出踯躅之色,叉了叉手,并不松口:“官爷之事虽是着急,但眼下外头贼人四窜,殿前司正四处追剿,官爷若是此番出去,怕是性命不虞,您出了事,奴才也不好向殿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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