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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瑾与王望见着了,目露异色,钟瑾凝向温廷安:“这箭给偷换了,你当我毫无觉察,敢情是在刁难我们?”
庞礼臣先行呵斥一声:“什么叫刁难?咱们可没规定箭一定要用好的,你们用这些箭,咱们也用得是这些箭,条件都一样,公平竞争。钟生员这般激动,怎么,是不是怕了啊?这就将你劝退了,倒不如认输罢。”
钟瑾听了这般话,恼羞成怒,却被温廷舜抬手截住,他淡寂地盯着温廷安,眼神却极具张力,气质极具压迫感,那弥漫在雪风里的威慑力让温廷安止住了呼吸,她仰起了眸子,撞上了他的漆眸,见他浅淡地将唇抿成一线,默了一会儿,徐缓地道:“恭请赐教。”
他这算是正式接下温廷安的战帖了。
依照比试的规矩,两方人马在移动之中骑射,谁更迫近靶心,当属谁胜,连胜两场者即算胜出。
庞礼臣请钟瑾这边人马先出场,钟瑾自当是先打头阵,只见他骑着红鬃鬣马,曲肘弯弓,拉了一个满弓,那一枝最好使的箭簇,以凛冽之势破风而入,顷刻之间正中靶心,周遭雍院的内舍生员连声欢呼。
钟瑾志得意满地看了庞礼臣一眼,原以为他会出来比试,却见与他对簿之人,居然是吕祖迁。吕祖迁与温廷安相视一眼,她眨了眨眼睛,吕祖迁咽下了一口干沫,从箭囊里摸出了生满了铁蠹红锈的沉箭,有模有样地拉弓搭箭,及至撤掌之时,却见那一枝沉箭尚未疾跃半丈,便是不堪重负,有气无力地跌落在雪地里。
周遭生员见状,俱是毫不留情地哄笑一片,唯有外舍本斋的杨淳等人敛住笑意,为了给斋长挽尊,只得佯作一脸肃色,庞礼臣毫不客气地批判道:“看你就是个文弱书生,连个箭都不会射,小爷要你何用!”
吕祖迁憋得面红耳赤,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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