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要报复寻衅,到底寻我何事?”
温廷安笑问:“今日怎的没见着梁庚尧梁师兄?钟兄可知其下落?”
庞礼臣没听闻过此人,问他是谁,温廷安道:“据闻这位师兄同钟兄来往甚善,昨日二人去了一趟文库,按理来说,你们本该为着三日后的私试作筹备,但今日梁师兄倏然告病,此事颇为可疑。”
钟瑾觳觫一滞,他迅疾左顾右盼了一番,低声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人?莫不是从杨淳那处听闻的罢?”
“这师兄就甭管了,听闻他去了趟文库三楼的禁地,结果今日便是告假回乡,钟兄,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我们在衙房遭审之时,不但是衙房,还有吕博士,也要替你隐瞒。”
众人俱是看着钟瑾,钟瑾太阳穴胀胀直跳,觉得这一帮人委实不好糊弄,只得道:“兹事体大,都是院长的意思,与你们无涉,不该问的就别多管。”
温廷安目不转睛地凝视他:“那好,今儿我们一并去禁地查个究竟,探查梁师兄的下落,若是我们出了事,一并把罪咎推至钟兄身上。”
“你!”钟瑾见着温廷安要走,忙伸臂堵住她去路,容色掠过一番踯躅,最终无可奈何,压沉嗓音道,“此处人多而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待到雍院学舍里,钟瑾四顾无人,并无伏寇,这才缓缓地开腔,倏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一年前的元祐议和案,你们可有印象?”
庞礼臣瞬即道:“你是指我祖父带八十万禁军北上,驻扎元祐城,大渡燕云江,讨伐金人,斩获首战大捷之事?”
温廷安与温廷舜并未开口,沉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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