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为官,至于杨淳,只能说三舍苑从不散养闲人,将他驱逐,给内舍监舍卖个情面,是在情理之中,”
温廷安闭了闭眼睛,尔后睁开,正色道:“寻衅聚架一事,我亦是有错,不若先生将我一并连坐驱逐了罢。”
听至此处,吕鼋蹙紧了眉心,脸色阴沉,蒲扇磕在了审案之上,语重心长地道:“杨淳这个孩子,你昨日与他接触过,想必也很清楚他的处境,身份卑下,两次舍试均是落榜,想来这一生的造化也只能如此,外舍的监舍监正已有了驱逐之心,所谓诸斋拣举人,出门无金台,弱者只能被剔除。”
他捋须,随后慢慢说道:“你还年轻,有侠胆与傲骨是好事儿,但也得学会审时度势,有时过于锋芒毕露,反而会教你吃尽苦头。”
温廷安驳斥道:“先生课堂上教过我,棋弈不能毁,时阴不可追,刑不能错判,我们手上甸着的,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是人的一生。此番长巷纷争,钟瑾寻衅在先,杨淳本是受害之人,但先生却为顾及两舍颜面,罔顾钟瑾之恶行,驱逐杨淳出舍。我就想问一句,倘或今后出现内外舍的生员纷争,您是否依旧牺牲您所认为的寒门?您又可曾想过,您驱逐了他们,他们今后会何去何从?在他们而言,科考大概是唯一的出路,在还剩下一次舍试的机会,您却阻断了出路,这并不公平。”
吕鼋一噎,全然未料知到温廷安会这般说,他在昨日的那堂课里,确乎讲授过身职父母官该遵守的操守,他的学生居然拿他讲过的话,来反驳他今日之所行。
吕鼋怒然甩袖,凛声道:“照你的意思,为师是错判了杨淳,害得他毫无出路?”
温廷安丝毫不惧吕鼋的威严,脊梁骨挺得笔直如青松,“学生有一个三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全内外两舍的颜面,又能不错判杨淳。”
吕鼋按捺住郁气,戒木朝空气点了点,寒声嘱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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