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昭垂着眸子,捏捂住了天青梅纹丝帕,含着赧色,软声问崔元乾:“沈公子是何来历?”
崔元乾用掌腹拭了拭额顶处的汗渍,道:“这小子方才拿出了一块玉牌,自称太常寺生员,我看他穿着儒生服,听他咬字文绉绉的,想来应当是族学三舍苑那边的儒生。”
崔元昭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与他打交道时,听其谈吐与言辞,温润如玉,博闻强识,令她深觉此人不像寻常的乌衣子弟,原来,他竟是太常寺的生员,这就解释得通了,他能对大邺刑律能信手拈来,且轻而易举离间李氏父子,叫他们乖乖束手就擒。
并且,这位沈公子心细如发,没问她一个女儿家私自转赁七块铺面、典当金银之缘由,再吩咐书童将官兵引来之时,理由是街头闹事,一方面顾全她的名声,另一方面也替她免去与李氏父子对簿公堂的事端。
今日运气真是好,遇着品质与才学如此敦实的人,若搁在平时,看客只会冷眼横观,难免也会落井下石,而她哥是个动辄动武的大老粗,假令由着他去的话,那她遭窃了的铺契钱财,可能永远都要不回来了。
甫思及此,崔元昭含羞带怯道:“沈公子怎的走得这般快,都没能寻他打探明白来历,今后要报答,也不知该如何寻起。”
崔元乾觉察自家妹妹口吻不太对,冷哼一声:“不就是个文弱的小白脸么,动了几下嘴皮子,简简单单解了个围,怎么着,你还对这沈公子上了心?”
崔元昭更羞臊了,可也正色地驳斥道:“好歹是人家帮了咱们,哥,你想想当时自己是如何说的,待他帮忙了后,你说要供他驱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要践行千金承诺?”
这一席话仿佛拿捏到了崔元乾的把柄,他别扭地摆了摆手,不大自然地揉了揉颈甲,道:“行行行,我明日就为你去太常寺打听这个小白脸的下落可好?我是一言九鼎之人,怎么就不会兑现承诺了?你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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