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她没料到自己魔高一尺,将祸水推给一个新来的丫头顶罪,但温廷安居然还能道高一丈,说在竹苑寻到的耳珰定是那窃墨贼的,倘若刘氏认领的话,那岂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便是那窃贼?
她暗自忖量,丢失墨锭只是一个虚假的幌子,温廷安这是在给她下套,让她进退维谷,若她不承认自己去过西跨院的竹苑,那么就是在说这耳珰并不是她的,如此一来,她就永远都认领不回珍珠耳珰。
刘氏暗自咬了咬牙,纳闷温廷安近日以来,怎的这般足智多谋,这委实不应该,纨绔子弟只念了一日的书,心计就变得突飞猛进了?
刘氏在红参汤里扔了泻药,就祈盼着嫁祸给大少爷,让他与二少爷关系僵硬,却是昨夜窥听墙角,二人关系似乎远不如她所想的那般遭,反而还有缓和的迹象?
刘氏心底芜乱,不愿相信适才的揣测,赔笑道:“大少爷说笑了,妾只不过是粗鄙妇人,目不识丁,窃走了墨锭,又有何用处?再说了,谅是大少爷给妾一百个胆子,妾亦不敢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话落,温画眉便是皱着眉看着温廷安:“你怎么能污蔑我娘亲!”
第13章
温画眉这一番跋扈娇蛮的质问,温廷安倒是不恼,却教服侍在左右的檀红瓷青皱起了眉头,眉姐儿坐没坐样儿,站没站相儿,根本没个正形,这个三姨娘平素便是这般管教大小姐的么,居然敢学会顶撞大少爷?
刘氏出身于寒微之家,早年在洛阳城东廊坊的御街上买烧饼果子,她娘是粉头营妓之流,教不会刘氏闺阁之礼,倒教会了她如何投机取巧地谄媚男人。
刘氏的摊子距离大内宫城近一些,她以擅烹见长,烧饼价廉且味醇,端的是远近闻名,为人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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