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出身,早年官拜门下平章事时,与三大院编纂过大邺律法,因于此,温青松亦让她承父命。律学对温廷安而言,并不算难,在前世,她辅修过相关的专业,有扎实的根基。
眼下自己虽是毫不起眼的外舍生,但她相信,一步一脚印,有朝一日可以攀爬至上舍生的位置。
律学设在北部雍院,院内置有八十斋,斋容三十人,时值辰时牌分一刻,别了王冕,温廷安走入了其中一座学斋里,斋长正在执着名录,守在门槛处点名,看到她的时候,斋长觳觫一滞,舌头打了个结,连他名儿都叫不利索了。
温廷安温文尔雅地朝他揖了一礼,“祖迁兄。”
两人的关系其实谈并不上好,过去原主在族学作威作福时,吕祖迁常受牵累,要收拾他犯下的一堆烂摊子,吕祖迁打心底儿看不起这个混世纨绔,看她时,总是白眼居多。
吕祖迁凝着温廷安的得体仪姿,怔了数秒,回过神,想起律学博士老爹的嘱告,忙惕凛地说要验察她的书箧,唯恐里头装了樗蒲之物,结果一查,只有名贵墨宝、一沓生宣、一本《大邺刑统注疏》,还有通识课会论到的经义史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温廷安问了位置,吕祖迁怔怔地指了个方向,那是最后一排靠窗的黄木桌榻,此则族学为她拨的位置。斋内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课试垫底的生员,就是坐在最后一排,又是偏僻,又是挨冻。
斋内其他生员看到了温廷安来了,俱是交头接耳起来,暗自谑笑。
温廷安莞尔,倒觉无妨,开始铺纸研墨之时,吕祖迁仍在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侧颜看,仿佛生平头一回见这人似的。
温廷安的律学课业,分有律论与治事两大部分,今日第一堂课着重上律论,由太学博士吕鼋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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