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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金贵的大少爷快被打得不成人样儿,兴风作浪的刘氏,有些傻了眼,忙上前劝解,吕氏并不停手,冷声道:“不必再惯着这孽子,平素是我将他宠坏了,才导致他干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今日不狠训,还不知道今后会堕落到什么田地!”
眉姐儿捏紧了衣角,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吕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手中动作未有停歇,藤条将温廷安身上的紫衫鞭得线碎袂裂,露出了底下削薄的一席绯色直裰裘衣,衣物之下的肌肤,经受了连环抽打,已是皮开肉绽,温廷安的额庭渗出了一层浓密细汗,躯体如若被抛掷于熔炉之中,身子骨被拆卸成四分五裂,后背处,是一片热辣的生疼。
她哽住一口气,硬生生地忍受着:“母亲训得是,孩儿确乎是做了诸多蝇营狗苟之事,活该受此训诫。”
众人见吕氏气急了,虽说是大房里的家务事,但又怕出了条人命,欲要去求温老太爷送个免死人情,但温老太爷性子执拗铁直,不是那么好告饶的,冷眼看着这一切,倒想看看这吕氏有何能耐,真能打死温廷安这个不孝孽障么?
府内一众女眷围在祠堂外边,看着温廷安面白气弱,那一袭绯紫裘衣尽是血渍,那挺得笔直的脊梁骨上,淤青紫痕,凌乱交错,悉身上下,竟是没一处好的地方。
刘氏劝解无效,其他房的夫人姨娘也轮番前劝,依旧苦说无果。
气氛正僵滞之间,众人倏然看到了一道修长冷峻的白衣身影,一瘸一拐,颤巍巍地步入祠堂,他气质偏冷,尤其是额庭处的一截淤疤,教人敛声屏气,不敢妄自直视,虽是庶子出身,但那一瞬间,所有人觉知到了一份撼金振玉般的威严,陈嬷嬷和文景院的丫鬟们紧追而来,却不敢拦截来人。
温廷舜在温廷安近侧跪下,应声:“孩儿的腿伤,是自己出城贪玩跌伤所致,与长兄毫无相涉。母亲若是责罚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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