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擦嘴。
温廷安急中生智,佯作痛恨道:“二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庞礼臣,生得仪表堂堂,但我跟他处过后,发现这人哪,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祖父是太保,他爹隶属枢密院,庞礼臣是要继承□□衣钵的,私底下常向我打听你,他气性高,嫉妒你的才学经纶,怕你高中后对他造成威胁……但我没想到,庞礼臣居然真的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温廷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虽然是她授意,但伤人之事确乎是庞四手上的人干的,这没毛病。
温廷舜对她这一席话不置可否,淡淡地挑挑眉心,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温廷安故作老成,拍拍他的肩膊,情真意切地安抚:“二弟别多想,庞四那端的事,为兄会替你寻回公道,明早回府,为兄请洛阳城内最好的大夫给你治腿疾,你且安心,为兄不会教恶人得逞的。”
“替我正骨的人是谁?”温廷舜忽然问。
“姓沈,沈大哥的父亲是庆州地县的行脚医,沈大哥亦是颇有造诣,你的双腿便是他为你正的。”
少年一副若有所思之色,并未言语。
草庐浸漫在皑皑白雪里,雪光熹微,映照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身量瘦削修长,但不算清癯,他停住了抚掌的动作,猝然间,抿唇勾弧:“长兄所识得的能人志士,倒是不少。”
温廷安觉得他是误解了,但这番话也没错,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不吝,不学无术,三教九流里结识的人是不少,一堆乌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什么官衔,什么道行的,无所不包。
温廷舜有伤在身,露出了显著的乏意,温廷安借着歇养的托词,让这位祖宗歇下,她亦是疲乏极了,但思绪却清醒着,坐在稻草堆上,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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