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庞两党之争、国公府长房的境遇、自己嫡长子嫡长孙的重担等,多角度切入。但她又顾及原主的思想觉悟,可能还没到这一步,她将答复删繁就简,剪去深奥论述,结合了挨打的经历,只讲了自己是被挨了吕氏的鞭笞之后,决意洗心革面,誓为温家崛起而读书。
温老太爷听罢,将通鉴阖上,终于正眼审视温廷安,显然是对她的觉悟还算满意,命她随意拣个座儿,温廷安早间挨了一顿棍打,虽然搽了伤药,但被打的肌肤还隐隐作疼,是不能久站的,眼下终于能坐下了,她心下舒了一口气。
“念在你有悔悟之心,祖父会支持你念书,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温青松沉思了片晌,缓缓开口,“你过去劣迹斑斑,屡犯校正之令,老先生对你印象极差,族学不太可能再收留你。”
温廷安恭声道:“廷安过去不敬师长,考棚舞弊,窃自博弈,确乎犯下诸多荒谬之事,但皆非十恶不赦之重罪,纵使博弈,也是一图乐子,并未敛财分毫,老先生严苛惩戒廷安,廷安绝无抵牾之意。”
温廷安看着温老太爷,一字一顿:“但循大邺明文令法,在未犯七出的重罪情势之下,族学没有理由将学子驱逐。”
一抹深意掠过温青松的眉心间,他捋了捋髭须,浅啜半碗罗汉松茶,口吻噙笑,不可置信:“你还研读过大邺令法?”
温廷安顾着为自己辩护,却忘了原主是不学无术之徒,她用余光扫视了崇文院的书阁架子,急中生智道:“父亲在资政殿编修国史,常在晚膳论及新律更撤之事,廷安听了一二,经年耳濡目染,也就阴差阳错记下了,更何况,廷安念书之心坚笃,自然要用些令法,为自己作绸缪。”
温青松抚掌称笑,不得不谈,他眼下对温廷安有一种士别半日,刮目相待的感觉,原以为这个嫡长孙过去是个吴下阿蒙,现在仪姿磊落大房,谈吐也趋于明朗儒雅,虽说油腔滑调的毛病未改,但真的长进了不少,他感到蕴藉,思及后日族学应考之事,复又皱了皱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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