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手里捏着刻刀时,时不时手就一软。
谢宥辞的心尖屡屡蓦然跟着一跳。
每次看到她差点割伤自己的手,他就惊得起身来想抓住她的手腕。
但池漾却有些嗔怒地看着他。
“谢宥辞。”她的口吻认真极了,可脸颊上还是泛着醉鬼的桃色醉意,“你能不能有点儿做模特的觉悟?不要乱动。”
谢宥辞无奈地低叹一声。
他轻蹙眉梢,紧盯着她那只捏着雕刻刀的手,“那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别割到手啊,我的谢太太?”
池漾压根就不搭理他。
又或者说,喝醉了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画美男腹肌图的世界里。
她又捏起雕刻刀继续完成作品。
谢宥辞是万万没想到。
在这个过程里,让他感到窒息又缺氧的不是自己半裸着身体坐在沙发里任人摆布,而是为妻子的手而胆战心惊。
后来。
池漾终于画累了。
也可能是醉酒的劲儿上得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