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辞将池漾带去客厅沙发,翻找着医药箱里消毒包扎的工具。
池漾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谢宥辞抬头看她,那漆黑桀骜的眼瞳里似乎有几分无语,但对上池漾那双哭红了的眼睛,他那颗向来要往天上翘的心,却忽然莫名其妙得便柔软了几分。
有一种很奇怪的……
被她当面压制了的,驯服感。
谢宥辞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传递给池漾,只低下头开始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面对她时只剩叹息,“那我轻点儿。”
但池漾还是没多少疼痛耐受力,消毒的时候指尖疼得一颤一颤的。
谢宥辞撩起眼皮盯着她,“别乱动。”
“我忍不住……”
“池尔尔,我动作已经很轻了。”
“但就是疼嘛呜呜呜……”
“……”
于是,西子湾的客厅里。
穿着矜贵黑衬衣的男人,极不耐烦地扯松了原本为见岳母而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
他嫌躬着颈太累。
干脆直接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捧着池漾的手,一边轻手轻脚的涂药一边低头吹,“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