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从小在南方常绿树种包围种长大的白郁声不管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依旧会感到惊奇。
道路上的雪被清理地差不多了,路边花坛上倒是还有不少积雪,她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手,冷风一沾,冻得她一阵瑟缩。
她拢起一小团雪,刚落下的雪花松松软软,如果不压紧了玩,捏在手上没一会儿就重新散成了一团。
“沈知言!”
斜靠在路边红绿灯杆子上带着手套漫不经心刷着手机的男人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玩得正起劲的小姑娘,原本被他拉得好好的衣服领口这会儿敞着风,脖颈上带着的围巾也有些松散,女孩露在外面的双手与鼻尖被冻得通红。
但是她本身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冷似的,依旧捏着雪团笑得灿烂。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闷得有些失真。
路边走得麻木的上班族路过这边的花坛,只听声音就知道面前这位蹲在花坛边上的女孩估计是从南方过来的,没怎么见过那么大的雪,他似乎已经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男一女实在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目光,那人拉了一把自己的口罩,多看了两人一眼。
“你说这么大的雪,真的有人会来看你的展吗?”
玩得有点久了,白郁声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指尖冻得有些发紫,血色集中到骨节处,她本来就白,红白一对比,显得这双手格外可怜。
她哆嗦着手,也不管上面是不是还沾着雪水,直接往沈知言的衣服口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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