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墨凝在毛尖,落在了宣纸上,不一会儿晕了开来,泅成了一大摊墨迹。
“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硬狼毫笔,朝着白郁声勾了勾手。
怀中的董事长最先听到了沈知言的呼召,蹬腿蹿了出去,跑到沈知言脚下绕着他的腿转着圈,一边转着一边仰着脑袋蹭着他的腿。
暗灰的裤脚上沾满了小三花掉下来的猫毛。
沈知言感到一阵好笑。
“没叫你呢,该积极的时候对人爱答不理,不该积极的时候就粘上来了?”
董事长细细地“喵呜”了一声,乖乖跳到椅子上趴好,意思是互不干扰了。
他这才抬头,重新将白郁声叫到了自己跟前。
沈知言抽走被墨水浸透的宣纸,重新压了一张,毛笔也重新舔了墨,将笔交到了白郁声的手中。
“画什么?”
“画竹。”
沈知言探过身,手扶上了白郁声的指节,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带着她的手,起笔运势。
“以中锋为主,注意匀速缓行,留意枝节走势……”
清冽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流淌,就如笔下拖拽而出的竹叶,又如深山溪泉,卷携着沁凉的冷意,缓缓行过她的心底。
“放轻松,抬笔,细线勾勒边缘,留出水线,排布枝叶应错落有致,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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