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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声有些不解地回过头,沈知言长身鹤立,站在距离她不远的乌桕木下,怀里依旧抱着他那只小三花,混乱的光影散在他的周身,白郁声有一瞬间恍了神。
就好像精致的中世纪油画。
画中人抬手冲自己勾了勾。
哦……
小狗是她自己。
白郁声搓了搓自己的指尖,盛夏燥热的天气在她掌心化开,成了一层薄薄的汗。
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狗呢?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沈知言也没有一定要她过去的意思,把淡奶交给了站在自己左侧的男生,抬脚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干净利落的面部在光下越发明朗了起来,鼻梁高挺,在脸侧打了一层半透着光的阴影。
他的五官本就清俊,嘴唇很薄,瞳孔比一般人还要浅上一点,在光下像两颗透亮的琥珀,半阖着眼睨着人的样子满是漠然,看向林浩辰的眼神倒不像在看一个活物。
沈知言往庄园正门口走了两步,在铁栅栏门口停了下来。
保安十分有眼色地在他们站立的位置架起了一把遮阳伞,阴影笼罩了大半阳光,刺在皮肤上的灼烧感顿时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