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宴视线停在那儿好几秒,抬手用拇指指腹揩掉。
气氛一下就变了。
跟他在一起,方慈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心动。
她压了压浮动的心绪,刻意淡着声,说,“……陈巧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让我去见你?”
“我跟她做了个交易。”
“那她知道多少?我们认识的过程她都清楚吗?”
闻之宴垂下眼睫,意味莫名笑了笑,“她大概会认为我在追你。”
这用词,在方慈看来陌生而遥远。她从没有过恋爱的想法,生在这样的家庭,自由恋爱是奢侈品。
可“追你”两个字入耳,她心里却浮现一丝奇怪的悸动。
悸动很快变成了酸涩。
他以前追过谁,将来会追谁,都与她无关。
她与他只不过是要玩一场。
这酸涩也转瞬即散,她从来不会在情绪里陷入太久。
闻之宴掏出烟盒,坐到长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