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这就去。”
徐德海正要带人离开,却被姬瑶喊住:“你别去了,换个眼生的去,就说是姑母给的。”
徐德海一滞,叹气道:“是……”
此时此刻,秦瑨已回到府中,只穿着月色中衣,躺在床榻上发怔。
往日他总觉得自己身强体健,殊不知病来如山倒,呼吸到现在尚还有些不稳。
大夫让他修养半个月,不能上朝。
如此也好,他二十岁那年来朝,一晃八年过去,几乎没有告过一天病假,歇歇也是好的。
然而想到这半月见不到姬瑶,秦瑨的情绪再度跌落谷底。
城阳的话萦绕在他耳畔,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若想奉主,没有宽容和肚量是万万不行的。”
她说的没错……
想到这,秦瑨倏尔开始后悔,鹤菱在他眼前晃悠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该意气用事,在姬瑶没消气的时候挑起新的事端。
哪怕没有鹤菱,陛下注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她未来会嫁给一个如意郎君,也许还会有许多入幕之宾……
秦瑨深吸一口气,心口再次隐隐作痛。
他从不是个矫情的人,现在却怕极了心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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