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带着姬瑶和秦瑨往正厅走,一路耐不住心里激动,没到地方就开始高声嚷嚷:“家主!金州的贺七爷到了!”
雀跃的声音回荡在张府园内,驱散了萦绕多日的阴霾。
不远处的垂花门下,二房张邈隐在暗处窥伺,锐利的眼眸紧盯着前往正厅入座的几人,脸色铁青,挟着难以言说的震惊。
待正厅门扉紧闭,他适才回过神来,狠戾的看向侍从沈吉祥,“他们怎么来了?人不是做了么?”
“赖五说把人做了啊。”沈吉祥也是糊涂,支吾道:“这怎么……怎么又活了……”
张邈剜他一眼,嘴里发出磨牙吮血的声音:“快去找他,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府正堂别有豪气,北边一扇大绣斑斓的山水紫檀屏风,东西二墙立着名手雕镂的隔架,上摆各色金宝玉器,品色俱是不凡。
张家家主张允闻声赶过来,便衣常服,不过三十几岁。
这桩买卖由中间人牵线联络,张家人并未见过贺靖真容,因而面对眼前这对俊男俏女,张允并未起疑心,热情的招待二人。
婢子很快进来奉茶和干果,随后齐齐退出去,刘管事也没有留在正堂。
晌午光线耀目,穿过轩窗,在地屏上投照出一条条棂子的模样。
姬瑶和秦瑨身处高座,看似云淡风轻,细察却有几分难掩的凝重。
过所上的信息十分粗略,他们只知贺家夫妇来南漳是为了与张家做笔药材买卖,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就连贩卖的是什么药材,都不明朗,名不副实的坐在这饮茶,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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