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气氛骤然将至冰点,逼仄的车篷仿佛被冻结了。秦瑨眉间掠过一丝担忧,“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伤到了?”
姬瑶不言,如被仙术定住一般。
“瑶瑶?”
秦瑨心头担忧更盛,向她伸出手,想要搀她起来。
然而这种善意却被姬瑶无情拒绝了,“啪”一声,她狠狠打落他的手,魂魄归位后如同一只凶猛的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去,沙包大的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身上。
“反了你了!敢对我动手!”
突如其来的攻击好像在挠痒痒,秦瑨懵了几息,杵在原地挨打,不耐烦的抿紧唇。
这丫头从小就不吃气,受一点委屈就跟天塌似的,必须百倍奉还。若放到宫里,他刚才那番僭越,估计早就挨上廷杖了。
一阵撕挠后,姬瑶打累了,气呼呼靠住车篷,闭眼小憩。
而秦缙无法再淡定下去,细长好看的脖颈被她抓出几道血痕,正呲呲啦啦冒着疼。
真是不讲道理,明明是她招惹在先,到最后受伤的却是他。
他压住怒意,只作口型,无声骂她一句“泼妇”,赶着驴车继续往南漳走。
到达南漳县城门的时候,细雨洗尘,雾气迷蒙。
尽管如此,守城的官兵依旧井然有序,一个个盘查着百姓的过所。恰巧有个无过所的流民想要蒙混过关,当即被官兵识破,拉到一旁杖打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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