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臣肩负重任,不会对一个小小乐伶怀恨在心,当初只是泼臣一身酒而已,臣根本不介意。”
好一个不介意。
这不记的很清楚吗?
姬瑶蛾眉紧锁,越看那张虚伪的面孔越来气。
若是针尖对麦芒,秦瑨肯定不会给她面子,她索性以退为进,身子一歪躺到榻上,准备另寻时机救出鹤菱。
“好,你想让他蹬船,那就让他蹬吧。”
没过多久,她复又睁开眼眸,不耐烦道:“朕都依你了,怎么还杵在这?”
秦瑨肃正道:“臣想问问陛下,何时启程?”
“启程?”姬瑶面色不愉,“你瞎么,没看见朕的脸色?朕晕船,还怎么启程?”
她说话不客气,秦瑨亦跟着寒下脸,“臣知道陛下龙体欠安,正因如此,才要加紧赶到淮南隋州去,不过还有百里路途,请陛下坚持坚持。瞫县这边地处三道交界,治安混乱,流寇诸多,在此留宿极不安全。”
“有何不安全?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禁军在,怕什么?朕说不走就不走,今日就地休整,你退下吧。”
“陛下……”
“宣平侯。”姬瑶忍无可忍,赶紧打断秦瑨的话,手扶软榻折起上身,杏眼含嗔带怨,溢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算朕求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朕真的晕船了,头本来就很疼,方才见到你时更疼,听你说这会子话,更更疼了。”
她生了一把好嗓子,轻细娇软,却很容易令秦瑨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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