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没人看着会发生什么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事。”
“江若离,你只是伤了手腕,不是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季妙胜馀光瞟了一眼旁边女人脸上有些揶揄的作态,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些莫名的火气,忍不住对着前方变道导致减速的车辆按响了喇叭。
“你又怎么能确定我还能活多久呢?我送你的眼镜记得戴着试试,我都没见你戴过。”
江若离转头看向车外,道路上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被甩在后面,城市的灯光只能照亮地上的道路和楼宇间的视窗,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像是黑掉的电脑萤幕。
“我的视力很好”,季妙胜想起了那个被收起来的细长盒子,开啟一次后就放在了抽屉深处。
“你是不是傻,那是平光镜,防蓝光辐射的,我觉得金丝边衬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戴起来怎么样呢?”
在车内的音乐和车外夜色的烘托下,江若离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变弱,末尾疑问的语调如同一声叹息。
季妙胜恍惚觉得她有了几分从未出现的脆弱,眼里反映出的灯光像是点点泪光,想出声说些什么,下一秒又闭紧了嘴巴,最终车内还是隻剩下单调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