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黎里将脑袋往他肩上蹭了蹭,说,“还有那个alex也很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那些病人们,自然也有偷偷的吐槽。好人会患抑郁,坏人也会。不同在?意,好人自责反省自己,坏人则借着抑郁变本加厉伤害他人。前?段时间,就?有几个病人,各种精神虐待着家人和工作人员。黎里见了,就?说:“看见没,你是天使,以后?不要自责。”
“他们出?院了我真是谢天谢地?。”黎里说,见燕羽放下牛奶杯了,自然去牵他的手。
手指勾到了他手上的住院腕带。
入院后?,他按规矩一直戴着腕带。有次黎里领燕羽去附近公园看红色枫叶,突发奇想,在?他腕带上写下她的电话号码。说如?果他乱跑或走丢了,别人能打电话找她认领。
燕羽说:“你这?么弄,感觉我像是你的所有物。”
黎里说:“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而他话虽那么说,之后?每次换新带子,都自觉写上她的号码。
黎里勾着腕带,手指轻抚着他手腕处的疤痕,一下下拨弄着。冬夜冷清,但公共区里舒适又安静,很温暖。她抬头看落地?窗外,忽然眼睛一亮:“下雪了。”
燕羽回头,是啊,忽然下了好大的雪。
两人立刻裹上羽绒服,走到户外。冷空气清冽,雪很大,片片有半个指甲盖大小,密密麻麻从夜空坠落。
他和她坐到户外台阶上仰望。漫天飞雪扑面而来,像夜幕中落下无数片白羽毛,清凉而沁心。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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