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像是两个人。
陆清珩以前总是不自觉为陆清远找借口。
他是遇到了不合适的人,才会偏激自负。
他是遭遇了不太好的感情,才会患得患失。
他是……
但现在,陆清珩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当初那个光明磊落的陆清远,已经完全在和蒋思兰日复一日的互相折磨中,消失殆尽了。
“是你做的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良久,才终于有陆清远的声音传来:“怎么?为了一个女人,现在连大哥都不叫了?”
语气不乏嘲讽。
陆清珩的眼底没有半丝情绪起伏。
“你既然动了手,想必也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说着,手伸出去,轻轻将全家福的照片倒扣在桌面上,眼底一片冷然。
电话里,陆清远的气息沉重了一些。
“你敢对思兰下手,我就……”
“就怎么样?”陆清珩的语气十分随意,带着一分漫不经心,“杀了我吗?”
陆清远气息一滞。
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颓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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