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他顿了顿,又说:“或许你也不在这里。”
他有一段时间的静默,随后起身。
孟冲并不能在这里待很久,他还要往宫里去,景林苑已耽误他太多时候。
只是转身时惊鸿一瞥,孟冲抬起的脚便滞留空中,他回头盯向梁下悬挂的白描人像,慢慢蹙起了眉。
湛君午间睡过了头,到莲台的时间比往日晚些,只她才踩上石阶,便察觉莲台与素日不同。
莲台清静,少有人来,今日门前却站着好些人,这些人脸上虽没什么神情,尽是慈悲模样,可湛君的心还是怦怦跳了起来,脚步也停下。
识清跪在地上,她身边站着孟冲,还有方倩。
孟冲手持卷轴,又将画中人的眼睛仔细看了一遍,母亲的画像他看了多年,绝无可能认错,如今他手里的,乃是一幅伪作。
孟冲记得清楚,母亲那时尚未离宫,眼中萧瑟无生意,画师奉命为母亲绘像,对母亲衰败并无美化修饰,绘像承与君王时,君王大发雷霆,若不是母亲相阻,那画师必然命丧黄泉。眼前这绘像,眼神已非那时的母亲能够所有。
识清握紧了拳头,她心中已做出了决定,说话时语气坚定,“只是我一个人的错,罪责我一人承担。”
孟冲连十几年前的茶叶都要悉心保存,更何况母亲的画像,识清自知难逃一死,于是泰然接受,只是不肯连累朋友。
孟冲在一旁冷笑,“自是有人要担罪,只是你一人怎够?谁同你一道欺君?我要他一并受死!”
识清咬死了不肯说,“只我自己,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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