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对于逝世之人的思念。
贺七娘手指轻抚过终于制好的这一身青衫,打开下头厚厚的包袱,那里头还有她为阿瑜制下的一应衣物。
从鞋袜到内衫,从袍服到冬袄,一应俱全。
这不多的行头,是她年年合该为阿瑜备下的。如今算来,其实倒是她做少了,生生少了好几个年头的。
此时此刻,周身那因连日赶路,困于车内不得活动手脚的酸痛,都已烟消云散。
贺七娘散了满背发丝,只默默望向窗外,静静地等待天明。
次日清晨,当她一身素衣地打开房门,门外,同样也换了素衣的许瑾,正负手静候在外。
似是因为听到了这头的动静,贺七娘对面的房门,也是同时打开。
康令昊的脸从里探出,却只是隔着走廊,朝贺七娘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贫嘴,也并未打算赖上来一同前往。
这一路,康令昊只要是能够逮到机会,就会故意来寻许瑾的晦气。他那一张嘴惯是不饶人的,而这一趟,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日日履行的都是不将许瑾招惹得气急败坏,就决不罢休的信条。
只是可惜,这近十日的路途中,他不光没有怄着许瑾,反而,还让他自己因为许瑾的视若无睹,而气得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
每每这时,康令昊总要厚着脸皮缠上贺七娘,非得等到贺七娘被烦得直接骂他一顿,他才会心满意足地跑开。
但自从他们这一行人逐步踏入了庭州地界,康令昊在得知那确实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之后,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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