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没有出来,放在门口的饭菜也没有动。
直到余青蕊他们三姊弟用同样的方式陪着她不吃不喝,这才逼得她把门打开,好歹用了些饭菜......
那时的贺七娘就像是被人生生掏空了骨血,憔悴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成一捧从指缝漏走的沙。
谁让她在那三天三夜里,懦弱到压根都不敢去细想前世之事呢?哪怕彻夜未眠,哪怕咬破嘴唇,她仍没有那个勇气去往细处揣测。
假设前世的阿瑜业已身死,若那人根本都不是她的阿瑜,那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同一个窃取了阿瑜人生的人同床共枕,孕育子嗣?甚至还对那样一个卑劣、龌龊、恶心的人生出情谊,并因此对“许瑜”这个身份生出憎恨?
凭借目盲的借口,她到底忽视了多少?她到底遗忘了多少阿瑜在往昔岁月中留给她的提示?
不容细想,铺天盖地的愧疚便席卷而至,令她不得不死死扣住身下的被褥,折断双手的指甲。
贺七娘原以为,那个心狠手辣的“许瑜”今生也会再度金榜题名,再得人世三喜,如愿以偿地过上他不惜葬送血脉也要得到的好日子。
事实却如当头一棒,叫她得知原来阿瑜抵达东都尚且不及半年,就已于书院里重病身亡。
明明离家时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却突然之间,就不行了。
她的阿瑜孤零零一人,丧命于陌生之地,那速度快得甚至连给家中带一封信都来不及。
后来,康令昊来到伊州,当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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