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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细若蚊呐。
“我见过你的绘画,你有着绝佳的天赋,这在妇女里很是罕见。”他说,像是随意的寒暄。
没想到弗朗西斯主教有在注意自己,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多谢您的赏识。”
让娜声音放轻,话语从喉咙根部浮上来。
阿斯蒙德也一跃上车,无意打断他们的对话似的撩开帘子。
“再会。”弗朗西斯跟让娜说,也跟阿斯蒙德说。
在让娜转脸的一瞬,他跟阿斯蒙德挤眉,用怪腔怪调重复了一遍,“再会。”
弗朗西斯一贯知道让娜爱慕他。
捕捉女人对他的倾慕并加以利用是他的专长。
从前他没有把让娜当回事,她确实不差,小脸圆润,鼻头钝钝的,像温顺的羊羔。即使还没长开,也时时吸引视线。
可这样的女人最难缠,既不能带来权力,也不能带来愉悦。
只有睡过之后可怜巴巴的眼,问你何时娶她。
想想就头痛。
但如果他要巴结的人好这口,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夜里的风又大了起来,把灰尘、成堆的枯叶卷起,毫不留情地扑到窗户上,发出像恶鬼哭嚎的呜呜声。秋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前几日还艳阳高照,一场雨过后,就冷得人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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