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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瞳仁极黑,让眼睛的主人在注视别处时生出一股认真之意。
对着这样一双眼,阮哲张口便解释:“此事已经派人去报告掌事长老了,就在不久前我与另一位师弟在谷中捡到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我们见他伤得重便把他抬到木屋来了。”
少年走至屋檐下收了纸伞,抖掉伞面上的雨水,将纸伞立于一旁,轻声询问:“我可否进去瞧一眼?”
虽然用了询问句,可他的指尖都触到木门了——阮哲苦笑:“公子请进。”
被丢在屋子里的那个弟子听到动静伸长了脖子,目光扫到卓玉脸上时顿了一顿,随即惊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是掌事长老让你过来的吗?”
“大师兄?”
挡在卓玉面前的阮哲一愣,连忙转身行礼:“原来是大师兄,师弟眼拙了。”
“无妨。”
卓玉上前几步,跨过门槛走进那木屋,嘴里问着:“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日的雨,小木屋中潮湿的很,怕是不能住人。
屋中的血腥气非常浓重,陆宛随着阮哲进到里屋,一眼便看到倒在草席上的人。
草席上铺了薄薄一层褥子,只是被污血浸透,看不出本来颜色。
躺在席上的人蓬头垢面,发丝被血液黏成一缕一缕,脸上身上的血迹早已泛黑,被雨水冲刷出蜿蜒的痕迹。
最恐怖的是他腿上的伤,右腿自小腿处向外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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