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叫医生,挂吊水,吃药片,擦身体,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天已经微微亮了。
余好烧退了下来,脸色变得正常起来,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皮躺在病床上。她手腕疼,头也疼,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不难受的,紧紧皱着眉头,从嘴里发出几声微弱得不能听见的嘤咛。
祁盛握着她的手,眉心拧在一起,问道:“还是不舒服吗?”
生了病的余好憔悴又可怜,不再向平日一样百折不挠,不再死死硬撑。她意识不太清醒,眼神不太清明,手指在祁盛微凉的掌心里摩挲,想要汲取一些令她感到舒服的冰冷。她睁开那双因为难受而湿漉漉的眼睛,唇瓣微微张开轻轻吐息:“不舒服……我难受,祁盛……”
祁盛知道她难受,却毫无办法,只能喂点水给她喝,然后轻声哄一哄她:“余好,你闭上眼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好不好啊?”
余好勉强喝了几口温水,缓解了嗓子的干痒。她仰躺着,眉梢轻皱,看着祁盛,拒绝道:“不好。”
祁盛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把她另一只胳膊放进被子里,又为她拂开贴在额头上微湿的碎发,弯腰低头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相贴,感受到温度正常了之后,才放下心来重新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含着浅笑道:“为什么不好呢?”
“因为我不想听你的话。”余好撇撇嘴,这样说。
“这样啊。”
祁盛又慢悠悠地问:“那你不想听我的话,不睡觉想干什么呢?”
余好没有精神地看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回家。”
祁盛突然愣住,随后耸兀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视线低垂,不再说话,又听见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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